《活着》丨我错过，爱过，幸好也活过 – 苏沫

十点读书 第1065期 2018-12-06
介绍： 深夜十点，陪你读书。

文 | 苏沫 · 主播 | 应犹文章源自两天的博客-https://2days.org/68652.html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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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活着》讲述了一个叫福贵的老人历尽世间沧桑和苦难的故事。文章源自两天的博客-https://2days.org/68652.html

知乎的一条最高赞这样评价这本书：文章源自两天的博客-https://2days.org/68652.html

这是一本完全不需要书签的书，一口气读完，人的一生，甚至是人类的一生便全部铺开在眼前。文章源自两天的博客-https://2days.org/68652.html

活着的意义是什么？人应该怎样活下去呢？文章源自两天的博客-https://2days.org/68652.html

或许这部不断死人却取名为《活着》的小说，可以给我们一点启示。文章源自两天的博客-https://2days.org/68652.html

谁的人生没有波澜文章源自两天的博客-https://2days.org/68652.html

未经磨砺难言成长文章源自两天的博客-https://2days.org/68652.html

在一个草木茂盛的村庄，一个身穿绸衣到处晃荡的少爷就是福贵了。

那时的徐家还是远近闻名的大地主，福贵也算是含着金汤匙出生的金贵少爷，他爹虽然也是个败家子，却也给福贵留下了百亩良田和一间祖传大宅子。

那一年福贵上有二老，下有小女，还有一个门当户对怀着8个月身孕的美娇妻。

原本是一手难得的好牌，却被年少轻狂的他一步步打烂。

福贵沉迷于烟花柳巷，竟荒唐到让青楼女子背着自己到老丈人那里请安。

他胡闹得过分，妻子家珍却什么都不说，只是默默地做了四道样式各不同的菜，但碗底都有一块差不多大小的肉。

她想委婉地告诉福贵：“女人看着各不相同，其实都是一样的。”

福贵偏偏是软硬不吃的主，后来竟慢慢地沾上了赌博这种“慢性毒药”，他逢赌必输，越输却越想把他爹年轻时输掉的一百亩地给赢回来。

烟花易冷，放荡逍遥如昙花一现，纸醉金迷的世界都是自己给自己挖的陷阱，陷进去就再难出来。

他输掉了手里的钱，就去偷他娘和妻子的首饰，甚至女儿的金项圈也输掉了，后来他只有赊账，这样之后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输了多少。

家珍是个聪明的女人，她跪着去求福贵回家，福贵被赌局迷了心窍，对家珍又打又骂。

家珍被拖了出去，她头发披散着流着泪却还没有忘记用手护着肚子。

那时候天都黑透了，她偷偷地在她爹的米行前哭了一会，便孤身一人拖着怀孕的身体，在漆黑的雨夜里走了十几里地回家。

就在那一夜，福贵输得一无所有，他爹原本以为可以死在这个祖传的宅子里，却不想生命最后结束在村口的粪缸上。

还有那个头发都已经花白的小脚娘，临老了却还要学着去干从未干过的体力活。

男人一旦没了金钱支撑的优越感，就少了原有的霸气。

悲伤的气氛还未消散，家珍又被她爹锣鼓声张地接走了：“她是怎样嫁过来的，我让她加倍风光地回去！”

人在拥有时，总是会忽略身边人的好，失去时懂了，却晚了。

好端端的家，像被砸坏的瓦罐似的四分五裂，该恨谁呢，或许只能恨自己吧。

有时候生活就是要把全部的丑陋血淋淋地撕裂给人看，才能呼唤出那遥远而模糊的真善美。

一切幸与不幸

都是生活的馈赠

福贵一个人带着一老一小，他得养活她们。

他本想借钱去城里开个铺子，他娘过了半响才说：“你爹的坟还在这里。”

福贵只得低三下四地去龙二那里租了五亩地，带着娘和女儿凤霞住进了茅草屋。

只要肯改变，日子总会慢慢变好的。

半年后家珍带着姓徐的儿子有庆回来了，女主人回来，家就全了。

福贵终于明白自己有多么混蛋，昔日里被自己打骂的妻子，在自己最落寞的时候仍旧选择不离不弃。

女人总是执着又坚强的，她们爱得那么的隐忍又深情。

城里小姐出身的家珍和福贵一起穿上了粗布衣，干起了粗活，然而她却笑盈盈地说福贵开始会心疼人了。

好日子总是过得很快，一年后福贵进城给他病重的娘找医生时，被抓去当壮丁，走出城时看到和家里相似的茅屋时，福贵忍不住哭了。

福贵被迫背井离乡，被战争的洪流裹挟着前进，却从未丢失对生的期盼。

战场上几千号没死的伤员呜呜的声音，是福贵这辈子听的最吓人的声音。

“我太想家了，一想到今生今世还能和我娘和家珍和我的一双儿女团聚，我又是哭又是笑。”福贵说，“只要能回去，就一定要好好活着。”

战火纷飞的乱世，活着比什么都重要，只有活着，才会有家，才会有希望。

两年后的一个深秋，吃尽苦头的福贵在优待战俘的政策下顺利回家了，然而家里的一切却早已物是人非了。

劫后余生的相逢，欢欣中夹杂着凄凉。

他娘已经离世，凤霞也因为一场高烧成了聋哑人，唯一可喜的是有庆已经能走路了。

总归还是回家了，夜里福贵重新和老婆孩子挤在一起，他一会摸摸家珍，一会摸摸两个孩子，望着从门缝中挤进来的亮晶晶的月光，福贵的心理又温暖又踏实。

后来没多久，当了地主的龙二被枪毙了。

都说福祸相依，福贵想着龙二是替自己死的啊，大难不死必有后福，家珍也说以后都不求什么福分，只求每年都能给福贵做双新鞋。

只要人活的高兴，其他的都不重要。

后来日子越过越苦了，为了不让两个孩子都被苦困住，福贵曾无奈把凤霞送给过一户人家。

后来凤霞自己跑了回来，一家人都笑了，笑着笑着眼泪都掉了下来，福贵决定：就是全家都饿死，也不再送走凤霞了。

有庆的日子也不好过，每天要去割两次羊草，再跑去几十里外的学校，为了不把鞋子磨破，他大雪天也是光着脚丫跑。

没想到有庆反而跑出了名堂，在县里的跑步比赛中取得了冠军，体育老师非常看好他。

看着眼前一对懂事的儿女，福贵体会到了活着的重要，他在死亡中的挣扎是有价值的。

一家人天天在一起，哪怕再苦，也是天大的福分。

这世上从来不会无路可走，只要你愿意，披荆斩棘伤痕累累也会艰难地走过去。

死神可以带走生命

却带不走活下去的希望

日子再苦也得熬下去。

那时候饥荒年也到了，家珍得了软骨病还拄着树枝到处去挖野菜，后来野菜也挖没了，正在长身体的有庆饿得只能喝水。

家珍就坚持要进城，她慢吞吞地往城里走，瘦瘦的身体在风中荡来荡去。

她从爹那里带回来一小袋米，看着两个孩子吃得狼吞虎咽，家珍掉了眼泪：“这米是我爹从牙缝里挤出来的。”

做父母的为了孩子，总是愿意竭尽全力。

祸不单行，家珍病重，没想到有庆也出事了。

有庆学校的校长生孩子大出血，校长又是县长的老婆，老师们召集孩子们献血，不谙世事的孩子光荣得像是过节。

有庆飞快地跑着去救人，却不曾想，这一去便再也不能复返。

有庆的血型是唯一相符的，医院的人为了救县长女人的命，不管有庆的脸也白了，嘴唇也白了，一抽上血就不停了，直到有庆脑袋一歪倒在地上才停了手。

福贵怕家珍伤心撑不住，便独自埋了有庆。

看着他躺在坑里越看越小，福贵心疼地把土里的小石子都捡了出来，怕石子硌着有庆。

看着那条弯弯曲曲通往城里的路，再也听不到儿子赤脚跑来的声音，月光像盐似的洒在路上，福贵的心像是缺了一块。

儿子没了，还有女儿，还有家，日子还是得继续过下去。

凤霞大了，福贵夫妻俩一直牵挂女儿的亲事，后来经介绍认识了二喜，这个男人在城里的工地上干活，人老实又能干，除了有个偏头的缺陷。

二喜娶凤霞那天，锣鼓喧天，是村里人难得的排场，两人婚后过得很幸福，不久凤霞便有喜了。

凤霞怀孕后二喜更是疼爱她了，夏天他们买不起蚊帐，天一黑二喜就在屋里喂蚊子，让凤霞出去乘凉，等到喂饱了蚊子才让凤霞进屋。

人生总是悲喜交杂，没有剧本。

才刚刚享受过爱情味道的凤霞，竟然因为难产大出血死了，留下了一个儿子叫苦根。

一双儿女都走了，做娘的怎能承受得住，没多久病情反复的家珍也就跟着去了。

富贵一次次在苦难的泥潭中摸爬滚打，好不容易生出一点点的希望，却总是一个转身，跌入更大的深渊中。

中年的福贵已经慢慢习惯了死亡，他甚至觉得欣慰：“家珍死得很好，死得平平安安，干干净净。”

逆旅人生，谁不是步履维艰。

人世间万般滋味，如悲欢离合总无情，能做的只有走下去，活下去。

我孑然一身

可我并不孤单

不幸还是没有放过这个残缺的家。

二喜又出事了，他在工地上被两块水泥板给夹住了，身体都夹碎了，只有头和脚是完整的。

他死前用尽力气的叫了声“苦根”，说是那声音跟鼓似的传了好远，这走的该有多不甘心啊。

苦根那时哪里懂得“死”，还开心地在河边玩耍着。

后来福贵牵着他到村西坟地里，告诉他，这个是外婆的，这个是他娘的，还有他舅舅的，福贵还没说到二喜的坟，苦根就指了指二喜的坟哭了：“这个是我爹的。”

穷人家的孩子，懂事的特别让人心疼。

苦根才满五岁，就已经是福贵的好帮手了，后来有一次他摘完棉花后发烧了，福贵心疼他，给他煮了半锅新鲜的豆子。

却没想到，这份疼惜竟然要了苦根的命。

那时太穷了，难得能吃上豆子的苦根竟然把自己撑死了，嘴半张着，里面还有两颗没嚼烂的豆子。

生命里难得的一点温情，随着至亲一次次的死亡被撕扯得粉碎。

面对生活的重压和这世间的最痛，福贵却一次次挺起那已经弯曲的脊梁，选择以笑的方式哭，在死亡的陪伴下活着。

往后余生，便只有福贵一人了，忍着孤独，藏着思念，扛着寂寞。

福贵以为自己的日子也不长了，没想到过了一年又一年，他竟然凑够了买牛的钱。

福贵去牛市场的时候看到一头待宰的老牛趴在地上掉眼泪，他不忍心就买了下来。牛是通人性的，它成了福贵最后的陪伴，成为了家里的成员。

福贵牵着它去水边吃草，就跟拉着一个孩子似的。

凄清的岁月里，所有的思念都寄托在一个老牛身上。

那一日炊烟袅袅升起，佝偻着身子的福贵和牛在广袤的土地上渐渐远去，飘来一阵歌声：少年去游荡，中年想掘藏，老年做和尚。

人的一生哭过、笑过、痛过、明媚过，老去时蓦然回首，往事都只是一笑而过，一切的功名利禄都是浮云，所剩的只有云淡风轻。

这或是快意或是坎坷的人生，总是无法逃脱生老病死的魔咒。

就像余华所说：最初我们来到这个世界上，是因为不得不来；最终我们离开这个世界，是因为不得不走。

万物生死共济，悲伤时只管悲伤，快乐时就放肆快乐。

叶落总会归根，这两个老不死的也终归会死在这片故土之上。那时福贵埋葬在爹娘，家珍，有庆，凤霞，二喜，苦根身边，上下四代人也算是团圆了。

活着，就这样结束了。

我们走过了一段别人的一生，感受着别人的喜悲，或许感动之后，我们发现自己的生活并没有很明显的改变。

然而在未来某个温暖的午后，可能会想起，我也曾经思考过，为什么而活着，这就够了。

我们或许没有过上最好的生活，但是幸好我们也没有生活在最坏的年代。

明天和意外哪个先来，谁也不知道，在有限的生命里骄傲的活着，就是最大的幸运。

因为活着是一种信仰，只要活着就会有希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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图片来源 | 微博@宅厝

-作者-

苏沫，不争不抢不强求，种花种草写文章，一手抱娃一手写心。本文首发十点读书(ID：duhaoshu)，超2600万人订阅的国民读书大号，转载请在后台回复“转载”。

-主播-

应犹，十点读书签约主播，爱摄影的主播一枚。微信公众号：枕边经典，聚听。个人微信号：z67021248，新浪微博：@应犹uull，喜马拉雅电台：枕边经典